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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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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系列萧策的番外,反正虐了这么多回了也不差这一次,再不虐就要开学了QAQ
剧播前我最期待的就是这条线的还原,结果直接被删掉了居然,原著南朝后宫这一段真的是很有意境,虽然也很哀伤就是了。
无脑OOC,女主原著酱油,部分情节来自于原著,有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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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山有木兮

更深人静,夜凉如水,萧策在芰荷的香气中悠悠醒转,怀中还拥着纱衣微凉酥胸半露的美人。

即使是凛冬将至的月份,寝殿内依旧暖意融融,天子一掷千金,更是引来一方温泉水,注入殿前的水脉中,让满池的风荷在这个时节盈盈盛放,仿佛极乐中的幻境。

而每年的这个时候,萧策总是爱看教坊中的美人在荷塘上翩跹起舞,纵酒高歌,兴致来了更是亲自下场贴身想和,笙歌雅乐,靡靡之音,响彻整个后宫。

年节将至,彻底平定西北边境的叛乱,运筹帷幄修身养性多日的天子,收到捷报下朝后就迫不及待的钻入后宫,一抒和朝臣周旋厮混的污浊之气,心神放松间,就这样在中途沉沉睡去。

“陛下。”听到心腹侍中孙棣在殿外传来的轻声细语,萧策放开了美人,披衣下榻,挥开珠帘,“孙棣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有什么事吗?”

“您下朝走得急,没来得及告诉您,宵里山行宫那边传来消息,乐小姐她今日已经下山离开了,只留给陛下您一封信。”孙棣小心翼翼的呈上一纸海棠花笺,萧策接过后没有立即去看,而是先低头轻嗅,以花入笺,果然是长安城来的风雅之人。

信上不过寥寥数行,可见写信的人也很是敷衍,无非是提醒他勿忘盟约,帮忙留心詹子瑜的行踪,还有小心燕北那边的动作。

还好,除了不告而别外,即使被月前那场一度兵临建康城下的叛乱拖住了归国的脚步,乐婉怡在字里行间也未露半点不满。反正两人都心知肚明,那场突如其来的大梁内乱,也和燕北脱不了关系,在行刺乐婉怡失败后,萧玉也不知哪根筋搭对了,居然打起了闲散宗室洛王萧洛的主意,里应外合在封地起兵,竟一路打了过来,要不是他早有准备,怕是也会被袭击个措手不及。

这一招相比于她之前的招数,可以说是高明不少,而且一路来的行军布阵里,怕是还有燕北王的手笔,看样子燕北的这对夫妻终于肯放下前缘执念携手同心,以后的事可要难办许多。

只是可惜了他的那位皇叔,与世无争了这么多年,呵,还是免不了尸首分离的下场。

想到这位皇叔,萧策面色一冷,眼中却透出微微的怅惘,他负手立于殿下,自顾自地抬头赏着天心月圆,孙棣见状不再多言,识趣地无声退下。

一样的月色,一样的香气,生死相隔了十余年的那对有情人,此刻倒是在九泉地府得以重逢,或许萧洛起兵的时候就料到了最后的结局了吧。

他们终成眷属,倒是还留下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何时可以求得一个解脱,哼,明明三人一起长大,结果最后的最后,还是只剩下自己一人活在这世间。

年轻的君王一杯杯的斟着酒,一杯杯的饮下,到最后意识朦胧,眼前却还是那个回荡在他心中多年的噩梦,大婚之日,宓荷居内,他的心上人太子妃,青梅竹马的小姑娘,自缢于横梁之上,用最惨烈的方式无声的抗议着这桩无法反驳的婚事,也无声嘲笑着他多年来自以为是的两情相悦。

“芙儿,萧洛,我敬你们。”他大笑着举杯和虚空相祝,挥手拂落一地的杯盏残骸,碎玉之声不绝于耳,殿内殿外被惊醒的歌姬宫人们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有秩序的一一退下或是上前收拾,此时却突然冲出来一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天子身侧,从袖中拔刀狠狠刺入腰间,刹那间血流如注。

“快来人啊,有刺客!陛下,快救陛下!”在一片惊慌失措中刺客被当场拿下,被带下去前还不忘高呼道,“你这个昏君,残害忠良,我要为洛王殿下报仇!”而太医也随后赶来,为天子止住了流血。

也许是身为女子力气不足,那一刀虽然刺中了要害,但好在刺入不深救治及时,所以萧策虽然重伤,却没有性命之虞。

彻夜的灯火通明通宵未眠后,皇帝陛下遇刺的消息虽然被遮盖得严实,可翌日黄昏时,远在城外山寺常年礼佛的太后还是匆匆回宫,一落轿还未踏入寝殿的大门就高声喊道,“陛下,我儿,急死母后了。”

接到太后回宫消息的孙棣大惊失色,立即起身赶去,旁人不知,他是知道的,太后趁这个时候回宫意欲何为?等他赶到内室时太后却已经瘫坐在地上,全身颤抖,地上还掉落了一把匕首,和他预料的一样,太后果然是要趁陛下重伤时要了他的性命,好在……他一路上提心吊胆,此刻惊魂初定,才留意到殿中除了皇帝太后,和满屋子不知所措的宫人外,还有一人,挡在两人之间,纤纤玉手间,鲜血淋漓,显然是事出突然情急之间空手夺去了利刃,救下了皇帝的性命。

“乐小姐……”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虽然不明情况,却还是厉声对瑟瑟发抖的宫人内侍们喝道,“你们还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请太医来。”谍纸天眼的主人,大魏来的贵客,先是在秋水居遇刺后又被叛军误了归程,此番再在宫中受伤,怕是不能轻易善了。

“孙大人且慢,”女子开口阻止,和半卧于床上的天子飞快交换了个眼神,得到对方默许后,继续说道,“我的伤不要紧,先处理眼下的事吧。”

她的目光逡巡四周,孙棣瞬间了然,令侍卫押下一干人等后,自己也恭声告退,只留下殿中的三人。

一国太后刺杀皇帝,这样的丑闻,说出去耸人听闻,处理起来也只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全掩盖。

无关人等离开后,要不是顾及到对方的安全,乐婉怡也无心插手别国内政。她低头拾起匕首,走到一旁挑了一张椅子坐下,从怀中掏出白绢包扎起伤口。

而计划失败,眼睁睁目睹一切发生的太后恨恨说道,“没用的,我在刀上淬了剧毒,你活不了的。阻碍哀家报仇的人,都得死。”

太后怨毒的剜去一眼,对方却不为所动,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剧毒吗?您放心,早就被我换了。”乐婉怡指着刀刃上隐隐的蓝光说道,“这是磷粉,怎么样,是不是很逼真?”

她的话音刚落,一直默然不语的君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女子也盈盈道,“还有,您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是要替谁报仇?不会是另外一个儿子吧,洛王萧洛?”

上下唇齿相碰,吐露的名字却足以让人癫狂,太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哎呀,好歹和您在宵里山上做了这么久的邻居,您居然连我是谁都不知,不会真以为我是陛下金屋藏娇的美人吧?”乐婉怡捂嘴夸张说道,这矫揉造作的动作看得一旁冷眼旁观许久的萧策也忍不住吐槽,“差不多就行了婉婉。”他起身,慢慢踱步到母后面前,“乐小姐是我请来的贵客,也是我在大魏的盟友,并不是母后您想象的那般。”

可她,她不是已经下山离开了吗?又怎么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毒药还潜伏在宫女中随自己进宫救下了萧策,精心筹谋了多日的计划,居然最后毁在了这个外邦人的手中,此时此刻,太后的心中反而平静下来,只听到儿子低低的询问,“那母后呢,母后是真的要朕的命,来替您的夫君和儿子报仇吗?”

母后的夫君,不是父皇,而是父皇的兄长,而她的儿子,也不是自己,而是她进宫前的儿子,洛王萧洛。

兄终弟及,对于鲜卑人来说司空见惯的习俗,在南朝却是皇室最深的隐秘,虽然也瞒不过谍纸天眼主人的眼睛。早在那夜长安莺歌小院中,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过往,早已被盟友洞悉。不过也好,虽然旧事被知极为丢脸,关键时候还是救了自己一命。

陷入疯癫的太后被孙棣派人请了下去关在侧宫等候处置,乐婉怡手上也包扎完毕,看了一眼床上折腾了一天一夜脸色惨白的萧策,她正欲起身告辞,却被对方叫住,“你如果还不急着回去,就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最后,搀扶着重伤之人一路弯弯绕绕来到的,却是一个明显已经废弃已久的宫室,在看到匾额上宓荷居三个大字后,乐婉怡更是讶异,萧策的那桩往事她自然知道,初恋情人大婚当日为他人殉情,从此之后他就变成众人眼中的荒唐太子,更是封闭了初恋情人的宫殿再未踏足。

可今日却带她来了这里,看来洛王的叛乱,太后的刺杀,还是伤他很深啊,恐怕连未婚妻那段过去了十余年的自尽留下的阴影,也从未彻底在他心头散去。

他的心铜墙铁壁没有软肋,却自始至终,沉在深渊不可自拔。

那一夜,两人在宓荷居荒草丛生的石阶上坐了整整一夜,遥遥相对,乐婉怡抱膝听了南梁天子哼唱了一晚上的歌谣。荒腔走板,只能从歌词中依稀听出是一曲越人歌,据说也是宫廷教坊中最常排练的曲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真是奇怪,无论萧策心悦谁,前有慕容芙儿后有楚乔,他的这颗心怕是瞎子都能看得见,更何况是被无数次示爱的佳人,他却还要强赋说愁,唱着什么君不知的哀怨之情。

永远的少年人呢,在被皇帝陛下难听的歌声催眠彻底睡去前,女子这样腹诽道。

2 心悦君兮

虽然南梁皇室的内乱耽搁了乐婉怡许久的行程,可事件平息后,不仅挽留了盟友的性命,还查出一天内连续两场的行刺计划和詹子瑜也脱不了关系,对于这位往生营的前首领,寒山盟的叛徒,洛河之死的幕后主谋,萧策终于找到由头顺水推舟,放弃庇护,听任青海对詹子瑜接下来的处置。

新年将至,长安城中对襄王一党的处理也到了尾声,而她此行南梁,虽然历经波折,可也总算并非一无所获,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乐婉怡特意挑了一个晴好的天气,进宫向萧策辞行。

大白天,萧策的寝宫内就已笙歌曼舞,红烛低烧,重伤初愈的皇帝陛下,借着养伤的名头罢朝多日,却召来一群美人,继续吟风弄月,纵情声色。乐婉怡刚踏入寝殿,就看到他披着红衣,眼睛上蒙着丝缎,在和宫人歌姬们玩着你追我逃的游戏。

要不是那夜在皇帝陛下荒腔走板的歌声中睡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坐在宓荷居前的石阶上,肩上披着一件明黄色的披风,乐婉怡也不由怀疑,那夜年轻君王的深情难诉,会不会也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哎哟,美人,可找到你了。”萧策听到有脚步声进来,循声而去,抓住了跟前的美人,“让朕摸摸你的脸,嗯,是婉婉啊。”他轻笑着放开,解开眼上的丝带,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等一下,他刚才是不是轻薄了她?乔乔都能打折了他的手脚,对方还是长安城中的世家千金,不会想不开吧?

可是,即使被他从上到下把脸仔细摸了一遍,对方不声不响也没有躲避,只是怔怔地愣在原地片刻后,就谈笑如常,“我是来辞行的,车马已经准备好了,稍后就会出城,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好,你放心去,答应你们的事我都会做到。”萧策挥挥手,大笑着回应。女子微微一笑,也不再废话,敛衽一礼后就转身离开。

只是在经过那满池风荷前心有所动,蓦然回首问道,“用温泉水浇灌荷花耗资巨大,陛下明年,还是会在冬天让荷花盛开吗?”

而被问话的人笑意不改,思忖片刻后淡淡答道,“终我一生,岁岁如此。”

还真是,人不能貌相啊,冷面绝情的公子内心炽热,荒唐不羁的君王不忘旧情,离开宫城向城外驶去的路上,女子的心中满是这样的感慨。她不禁抬手,轻轻抚摩自己的面容。

方才面对萧策摸脸的怔愣,不是因为他的失礼轻薄,而只是在一刹那间,想到了昔年似曾相识的那一幕。

卧龙山上隐居的那三年中,冰湖之战后寒疾深入骨髓的宇文玥,即使皮肉之伤渐渐痊愈,双目也长久的不能视物。和那对主仆的忧心忡忡不同,他倒是行走如常十分习惯,有一日午后,蝉鸣声打扰了乐婉怡的清梦,她走到庭中驱赶,不知不觉走到了宇文玥的窗下,看到他正坐在书桌前,执笔绘画。

走近了看,竟是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的似乎还是边关的景象,“公子你,竟然还能画画,还画得这么好。”她惊叹不已,而白衣公子听到她的到来,搁笔说道,“这是我失明之前就看过的景色,自然是能绘制出来。”

“那公子没有看到过的东西呢?比如,婉怡的容貌,公子也可以画出来吗?”宇文玥闻言不由皱眉,摇了摇头,“那当然不能,我也不是神仙,可以,”他话还未说完,只见对方就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往一个温热的地方靠去。

是少女光洁如玉的肌肤,“那依公子之能,摸一摸婉怡的脸,就一定能画出八九分的样子了。”少女天真烂漫的说着,一边紧紧把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放,惊得他忙挥开手,厉声说道,“小姐慎言,玥失礼了。”

“可是,我和公子相识一场,若是哪天先行下山而公子那时还没恢复,岂不是人海茫茫,也再认不出婉怡了。”女孩子拉长声调说得委委屈屈,仿佛下一秒要哭了出来,宇文玥眉峰更紧,无奈下答应了她,只是用指腹轻轻拂过少女的五官。

翌日清晨,乐婉怡就在窗台下拾到一方白绢,寥寥几笔,绘的却是自己的容貌。

萧策有一池风荷为寄,而在合婚庚帖烧毁后,那方白绢,就是长久岁月里,她唯一的一点念想,可也被自己留在了卧龙山上,再不去翻看。

那次心血来潮的撒娇卖痴,倒是换来此生和心上之人唯一的一次亲近。

心悦君兮君不知,不是不知,只是无关之人的真心执念,注定只能被永久掩埋。

乐婉怡走后数日,朝堂后宫也终于平静下来,萧策一日厌倦了温柔乡,离宫微服出巡。建康城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他一路走过街市,最后来到了城南的一家面馆。

他是常客了,乐婉怡此番造访他也带她来过,煮面的是个瞎眼的老婆婆,带着一个小孙女,快过年了,祖孙俩也没有收摊,发现好久没来的萧公子来了,小孙女一蹦一跳上前迎接,心细如发的萧策立马发觉她身上穿了一件簇新的棉衣,“我的新衣裳好看吧,就是那日和公子你一起来的漂亮小姑子送给我的。”她得意洋洋地显摆道。

萧策温柔一笑,一把把小女孩抱起仔细端详,“嗯,真好看,虽然比不上我。”

等待面端上来的时候,小女孩又掏出怀中的几个泥人,说起故事,“这是第一个喜欢她的人……”这个故事还是萧策教她的,所以此刻也心不在焉的听着,只是留意到不知是不是为了迎接新年,原本残破不堪的泥人,也换上了新装,怪不得孙棣来报那天乐婉怡日落时分才出城,原来是在这里花了大功夫。

“这是大皇帝……”面端上来的时候,刚刚讲到了第三个男人,“好了好了,小姑娘绕了一圈才发现大皇帝最爱她,哭着闹着回来和大皇帝在一起,两个人过着幸福的日子,生了一群漂亮娃娃,对不对,后面的故事我都知道了。”拿起筷子准备专心吃面的男子打断了这段说书,还记得当时讲到这一段时乐婉怡鄙夷的眼神,也不要怪他不要脸,反正也没说这故事里的小姑娘大皇帝是何方神圣不是。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小女孩撇了撇嘴,不满自己的话被打断,“那位小姑子告诉我说不是这样的。”

“哦,那是怎么样的?”谍纸天眼也太过分了吧,连别国山野小道的轶事传闻也要管?

没有留意对面公子戏谑的眼神,小女孩继续认真说道,“虽然那个讨厌的公子嘴巴很坏又和他们国家的皇子有断袖的传闻,可他却是真心实意的爱着小姑娘,历经坎坷后,小姑娘也发觉自己也爱着他,两人终于在一起了,幸福快乐的生活着,生了好多孩子……”

“等一下,那大皇帝呢?”怎么听着听着就没他的事了。

“大皇帝是世上最有风度的人,和那些口口声声说爱着小姑娘的坏蛋不同,他明白小姑娘只有和那个嘴巴坏的公子在一起才会感到真正的快乐幸福,所以送了她十里的红妆,风风光光地送她出嫁了。”小女孩总结道,“这才是真正的爱,小姑娘虽然知道,却并不明白大皇帝有多爱她,如果有一天她明白了,说不定也会后悔呢。”

这算什么?打一棍再给个甜枣?听到故事的结尾,萧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这也是那个小姑子告诉你的?”

“嗯……”看着小不点一脸懵懂的点头,萧策失笑出声,她还小,自然还不懂这世间的阴晴圆缺,聚散离合,从来都不是可以一言蔽之的事。

不过无所谓了,两情相悦的圆满事自古难求,有一壶酒,一曲歌,两心相知,也足以快慰平生。

“这个故事老掉牙了,不要再讲了,怎么样,本公子教你唱一首歌好不好?”他笑眯眯的对小女孩开口说道。

end

摸脸梗来自于盲侠大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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