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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不负月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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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快速写完了说好的春尽江南的番外,前文见文章列表,这次总算可以光明正大挂上燕楚的tag了哇咔咔!
燕洵的视角为主,外加万能玛丽苏白莲花的原著炮灰女配乐小姐来补刀~~



燕北王与南梁长公主联姻的消息一经公布,天下轰动。世人皆知,燕北与大魏对峙多年,战事焦灼各有胜负,而在这节骨眼上与南梁结亲,娶的还是宫中最有权势的长公主,实在是让别国的朝臣还有百姓们,无不议论纷纷,多有揣测。
而当南梁长公主的送亲队伍抵达燕北时,燕北王准备的大礼再一次震惊了世人,一座依山修建的宫殿,由黄金铸成,半空的花园中种植着各色的鲜花,还有流淌其中的蜜泉,美轮美奂,恍惚不似在人间。
这是这一代燕北王大婚前修建的纳达宫,纳达在燕北语中是挚爱的意思,因此历代的纳达宫也被默认是给爱人的宫殿。
只是,对这位全天下最幸运的女子,燕北王心中的挚爱到底是谁,这个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众口相传,在此处倒是起了争议。
很多人说,这当然是给未来燕王妃,南梁长公主的聘礼,有些人则不以为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小声说道,非也非也,王上迎娶长公主不过是权宜之计,这座纳达宫耗时四年才完工,而当时站在王上身边的,却还是别人。
那位女子的名字原本是个禁忌,可不久前在一关相隔的青海举行的那场大婚,虽然低调,可还是让那对新人的名字在沉寂四年后重新出现在世人耳中。
那场大婚的新娘,燕北曾经的秀丽将军,如今南梁的秀丽王和青海的王妃,多重身份系于一人身上,而时光追溯到多年以前,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少年口中的阿楚。

大婚当日,燕洵并没有如众人期待那般,打开纳达宫的宫门,迎接他的新娘进入,而是依旧将新娘迎入了原来宫殿的正门,而除此之外的其他礼节一应俱全,给足了南梁的面子,声势之浩大,不亚于一国皇帝迎立中宫的排场。
大殿上的觥筹交错过去后,虽然被灌了不少的酒,可他却毫无醉意,一路缓步走入新房,看到大红嫁衣,端坐垂首的新娘。
这样的场景无论是梦中还是现实,他都设想过无数遍,可到头来,他却不敢上前揭开红盖头,因为他心知肚明,盖头下的,永远不会是他梦中心上,盘亘不去的那个人。
王上的踯躅不前,让一旁的喜娘和宫女们面面相觑,正当有心人眼神交汇了好几遍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夜深了,你们先退下吧,剩下的仪式交给本宫和殿下就好。”
开口的正是新娘萧玉,她的心腹青苇了然,指挥着众人依次退下,只留下一对新人。
当众人离开后,不用对方动手,萧玉就亲自摘开了红盖头,她凝视着眼前魂不守舍的男子,久久无言,最后试探着叫了一句,“殿下?”
“本王还有军务处理,王妃先安歇吧。”燕洵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话,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新房,只留下身后女子略带无奈的苦笑。

留在宫门外驻守的阿精看到一身红衣快步走出的燕洵时,吓了一跳,大婚之夜,新娘还是南梁的长公主,殿下这就把人晾在那里了?
“殿下,您要去哪儿?”他忙上前问道。
“备马,去纳达宫。”
夜色中,金碧辉煌的纳达宫在月色下,流淌着明澈的光辉。他推门而入,走入内殿,其中摆放的每个物件,都是他亲手布置,是阿楚昔日最喜欢的风格。
之前内监大约以为他会开启纳达宫迎娶萧玉,所以四处都布置成新房模样,贴满了大红喜字,连各地送来的贺礼都摆在一起。
他一路走过,随意地拂落满屋的珠玉,最后看到了在角落处摆放的一坛酒,毫不起眼,可他还未走近,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
“这是谁送来的贺礼?”他好奇地开口问道。
“是,乐小姐刚刚派人送来的,恭祝殿下大婚之喜。”
乐婉怡?倒也是个妙人,前不久刚刚和自己谈妥了派刺客暗杀东方忌的计划,今天就投桃报李,派人送来了一坛酒。
来自长安的酒啊,如果当年离开长安前还来得及和阿楚共饮埋在莺歌小院的那坛酒就好了,他可是馋了整整三年。

即使送礼的人敌友难辨,送来的东西也来路不明,可燕洵,却径自上前揭开红泥封口,喝了一口,手脚快到连一旁的阿精也来不及劝阻。
“放心,”他看了看惊慌失措的属下,“乐婉怡要是在酒里下毒,我走后,正好给萧玉机会,对大魏动手。”
对于这桩互相利用的婚事,从一开始,他就看得透彻。
酒是好酒,入口甘洌,毫不上头,回味绵长。他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喝下,酒入愁肠,不觉竟落下泪来,阿精见状,知道他想起了伤心往事,便悄然退下,不再打扰。

当泪水滴落腮边时,他不禁想到,自己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四年前冰湖决裂后,他在湖畔守了一天一夜,最后等到了涅槃重生的阿楚,女子全身湿透,脸色苍白,犹如从地狱走了一遭的恶鬼,毫不留情地用寒冰诀杀退了他手下的人马,最后只留下他和她两人遥遥对峙。
他伸出鲜血淋漓的右手,向她递去,“阿楚,来,我们回家。”
回家,他会给她一个家,千帆过尽,从头开始,就像多年前在幽深地牢中对她许下的诺言一样,可她却断然推开,比此前的任何一次回答都要坚决。
“我说过的,燕洵,如果宇文玥死在燕北,我此生再也不会原谅你。”

于是,她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
即使后来用百姓和秀丽军又强行留住了她两年,她也再也没有理会过他,从冰湖归来后,他用向宇文家交换宇文玥尸首的赎金百万开始建造纳达宫,向她送去满满几十车的聘礼,却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
再后来,她找回了记忆,成为风云令的新主人,离开燕北,他都还没有完全死心。反正宇文玥已死,他的阿楚,在兜兜转转后,还是会回来找他,她说过的,燕北是她的家,他的信仰也是她的信仰。
就算不回来也没关系,等到他大业已成,他自会以江山为聘,实现她的毕生所愿,求得她的原谅,然后将他心爱的女子,风风光光地迎回纳达宫。
可是,他的美梦被击碎在一年前,当那片蛮夷之地突如其来建立了一个新政权,当那个人死而复生成为青海王,并昭告天下要大婚时,即使没有萧策的十里红妆和封王诏书为证,他也知道,宇文玥要娶的人,就是他的阿楚。
几回魂梦后,他心心念念的人,终是成了一生之敌的妻子,自此与他彻底的陌路相忘。
他早已不是当年的京城第一闲人,在战事紧张之际自然不会亲身前往青海抢亲,九幽泣血不论过去多少年,都历历在目,当至亲的头颅在他眼前焚灭,当母亲在他面前撞鼎而死后,他就再不是那个意气飞扬的少年。他也许还会为了一个人放弃一切,可那个人,也已离去。
宇文玥没有死在燕北,她也许会原谅他,可却不会再回头。
所以最后,他只是一人封闭宫门三天,将前尘往事,想过一遍后,再尽数忘记,那些生死相守的点点滴滴,他以为他已经忘记。
本以为入土的前尘往事,却在属于自己的大婚之夜,就这样在酒力的催发下,悄然唤起。
但愿不负月与酒。
但愿不负你。
可到最后,那夜的清辉满地,那夜的如花美人,他都还是辜负了。

长安,莺歌小院。
这处曾囚禁了燕北新王三年之久的别院,在被囚禁的人叛逃长安后,就此寥落,破败不堪,也不再有人看守。长安的百姓更是绕道而走,怕惹了晦气麻烦。
月夜深沉,打更巡逻的人离开后,一袭云英紫裙的女子推门而入,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而她身侧的红衣男子则用帕捂住口鼻,不住的小声抱怨,“这是多久没人打扫了啊,真是的,好歹也是天子脚下,要是我,肯定把这些不干活的手下都给砍了。”
乐婉怡对这位微服出巡的南梁皇帝陛下的抱怨已经习以为常,她毫不在意地走进院中央,找到了一棵桂花树,花期将至,满园散发着幽微入骨的香气,闻来也是心旷神怡。她蹲下身去,拿了一把铁锹拨开泥土,毫不在意簇新的衣裙沾染了灰尘。
看到娇滴滴的大美人全心全意地干活,萧策就是洁癖再严重,也泛起怜香惜玉之情,跟着一起挖起来,“我说燕洵拜托你找什么,不会是什么黄金珠宝,兵书藏宝图什么的吧。”扔下朝中事一路北上逍遥的他,悄悄来见这位盟友时正好看见对方接见了燕北的信使,来人除了送信,还送来了一块玉佩,不知是什么信物。他心下好奇,便吵嚷着一路跟了过来。
他一边挖,一边还不忘八卦,“听说燕洵大婚时,你送去了一坛酒,据说那夜他光顾着喝酒,把我皇姐晾在新房一夜,哈哈,这酒有什么来头没,你有多的也送我一坛?”
“那酒是大魏宫廷的密酿,叫做黄粱,据说喝了可以让人想起伤心往事,我上次入宫,顺手拿了一坛,借花献佛,送了过去。”女子漫不经心地说着,到最后,突然露出若有所思的笑意,“陛下想喝,我就送一坛给陛下,不过陛下有什么伤心往事可以想起吗?”
如愿看到对方笑意一收,在谍纸天眼主人的眼里,南梁后宫的那一池风荷,从来也不算是个秘密。

挖了一会儿,铁锹终于碰到了硬物,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合力挖出来一看,发现是一坛酒,依据红泥封纸的褪色程度来看,应该在地下埋了很多年。
乐婉怡端详一会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燕洵托人送来的那方玉佩,萧策好奇地张望过去,发现是一块很普通的玉佩,上面好像曾经雕刻着什么,但又被人生生抹去,还沁着殷殷碧血,“这是?”
他刚想问什么,却在下一秒看到女子把封纸揭掉,然后把玉佩扔了进去,“你干嘛,你疯了?”萧策失声叫道,这玉佩上还沾着血呢,就这样扔到酒里,简直暴殄天物。
乐婉怡没理他,只是利落地将封纸盖好,一揭一盖间,酒香四溢,混着桂花的芬芳,都害怕有人会就此寻香而来。
“没干嘛,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燕洵答应会派刺客过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刺杀襄王身边的谋士东方忌,对方如此爽快,那么对这样的举手之劳,她也不吝付出。
年少时的誓言,珍贵又脆弱,自此长埋地下,再也不为人所知,也未必不是好的结局。既然连那人都决定放下,她自然不会不成全。
也许月色再无人共赏,也许美酒再无人共饮,但有过的那些深情挚爱,足以不负此生。对着这一月一酒一人心,乐婉怡此刻,心中对当年埋下酒的那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生出些许的艳羡。

“陛下若是想喝酒,附近有一家好的酒肆,不如让婉怡也尽一下地主之谊,招待您一番?”大功告成后,对着身旁那位一脸郁闷还在叹息那坛好酒的皇帝陛下,乐婉怡和颜悦色地询问道,“不然,青山院里还有一坛黄粱,陛下若是想尝尝......”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萧策如临大敌一般,连连摆手,“不要不要,还是去小姐你推荐的那家酒肆吧。”
原来,这就是南梁皇帝的软肋啊,十年前的旧事,对方居然如此长情,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女子盈盈一笑,不再多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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